摸索半天无果,灯忽然一亮,她吓得腿软,往后倒,倒在来人的身上。金边臣的味道已经洗去,换成同一款果香肥皂味。他条件反射地抚稳她,双手停留在她的腰间,隔着亚麻灰布料摸到柔软的肉,还有她的体温。
“你不能吓我,我现在经不起这样的吓,”裘子颖借他的背站直,感受到他的手,向后方歪一下脑袋,放低音量细声抱怨。
陈隽见她站稳,轻拍她的背作安抚,只一下便放手,声音在她头顶:“还不睡觉。”
“睡不着,没有带医院开的安眠药。你怎么醒了?”
陈隽只是问:“珍珍睡着了吗。”
裘子颖没有转过身子,背对他倒一杯水,“只有我们两个还醒着。”
陈隽打开位于她的头上方的柜子,取出一个药盒,拿出安眠药。他还不睡,突然进厨房便是要找这个东西。裘子颖惊讶地望着他,觉得他家应有尽有。陈隽其实不需要吃安眠药,只是这一天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,他听不见珍珍说话,但听得见裘子颖在回应,一时之间不习惯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