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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要接她离开医院的吧,之前好像见过你来找她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平安夜那天,我刚画完画对着草丛撒泡野尿,看见你和她走出医院大门,”灰发中年人两眼含着期盼,很快又消逝,愁眉苦脸道:“珍妮弗真是个天使,只有她会安安静静听我说话,有时候笑得可爱,我心都要化。算了,赶紧走吧,我也不留你们了,一旦离开这个鬼地方,就要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点上蜡烛。我说的是离开医院,这地方有够阴冷的。”
半个小时以后,他们驱车来到威斯敏斯特教堂。裘子颖并不把病友的话当真,而陈隽也只是顺势带她来这里参观罢了。上次他送她回旅馆,她还有些不愿意。既然无事可做,他们便找到一处比较清净的地方点蜡烛,点完以后安安静静坐在教堂。
裘子颖望着花窗与神像,忽然问陈隽:“你会讲脏话吗?”
陈隽愣一下,只觉她在此场合问此话莫名其妙,却还是回道:“小时候只懂粤语,听到什么好奇的都想学,后来讲一句被父亲打一次,他不允许我说任何脏话,包括珍珍也不被允许。论英文,我到了这个年纪也很少讲。”
“我在医院的时候,方才那个人与我第一次见面就要我对着圣母玛利亚的雕塑大喊脏话。他讲得很有意思,在他看来,语言可以改变人格,而脏话作为一种不体面的语言能够将压抑的内在狂乱释放出来,不过也有一个前提,只有僭越禁忌才会有快感。”
陈隽叹服于他们的逻辑,倒是好奇她作何反应:“那你讲了吗?”
“你猜,”裘子颖转了方向说道:“我只是忽然想起中世纪的贵族子女,他们被教育不能吐痰,不允许放肆乱言,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真正在想些什么。”
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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