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上海人怎么了?”
陈隽摇摇头:“没怎么,只是让你知道他对上海人有一些看法。”
“因为我是上海人。”她望他笑了笑,后知后觉他成心要这样讲的,她有样学样地说道:“不都是人嘛,还能有多大区别,更何况,笼统地区分一类人再加以刻板印象多没意思。按你的逻辑,想要低成本了解一个对象,就是要开发利用已有的资源,这资源通常是前人在书和报纸记载的历史,而且人们宁愿相信概率性大的事情,也不愿试错。对吧,陈先生。”
陈隽注意到她的措辞,顺着她意:“可以这么分析。”
裘子颖反而不喜欢这样的分析,“如果什么都能概括,那还有什么意思?难道你没有发现这样看待事情会存在巨大的漏洞吗?”
陈隽不得不打击她的天真,“你现在还是二十岁,等你到二十五甚至三十岁,再看看这个世界,你会发现规律便是规律,你不得不认。在这个结构里只有按照规律才能交换资源,也只有明白规律才有机会击中它的漏洞。”他最后讲出现实竟还有些冷笑:“这是一个殊途同归的死局。”
裘子颖耸耸肩,不再辩,撇过头看阿加莎,发现她正在跟一个英国人谈笑风生。英国人拎着一支嘉士伯啤酒,靠在吧台,阿加莎大方自然地张开手,向他比划着什么。一曲结束,男女伴互相鞠躬表示感谢,裘子颖来到阿加莎身边,没有打扰他们的交谈。
这一夜过后,裘子颖很是平静,受了蛊惑般思考何为规律。她认为,对规律的理解分明因人而异,比方说,在许志临这样的人看来,规律就是要等价交换才能共赢,讲好听点,作风偏向于韦伯式意图伦理。庸人所向的,是宣扬公平和合法的规律。难道规律有明处和暗处之分?又或许规律还有高低之分。那篇文章确实不是必要的,她们完全可以选择放弃,只是日后要从当地的华文日报获得好处会受到阻碍。她始终感觉陈隽那话带了些无望的意味,但她也不以为荒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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