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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令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白狐斗篷,故意气他:“不然呢?筠姐姐又不似你一般小气。”
孟开平闻言一顿。冬日簌簌,最怕风雪。至纯至洁的白狐皮配上一番冰天雪地的琉璃景色,想来必然极美。
可惜了。
“日后,没有你爹的准许,你若再敢同齐闻道出城游猎,我定会一并重罚,绝不姑息。”
没想到孟开平冷肃道:“他此番挨了二十下军棍,想来十天半月内也不敢轻易撒野了。你好生提点着他罢,免得好了伤疤便忘了疼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朝院内走。沉令宜被他惊呆了,半晌才反应过来,忍不住追了上去大喊道:“孟开平!你来真的啊?!你当真罚了他?!”
“不然呢?”孟开平被她给绊住,依旧面不改色道:“他是中过箭的,当日九死一生,今日却以你涉险,难道不该罚?假使那箭再快些再准些,我想,你可没有他那样好的身板可以捡回一条命。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沉令宜抖着唇,愧疚万分道:“他若有五分错,那我也该担五分才对!你下这样重的手,他……”
“他没有异议。”
沉令宜怔住了。
“令宜,这也是对你的告诫。”孟开平微微一笑,继续道:“我不会用军法处置你,但你也该明白,你们都不是孩童了。你若伤了分毫,比起齐闻道,更伤神痛心的便是你的爹娘。”
“沐恩他没有选择,他的命不由他掌控,但你还有得选。”
“且多爱惜你自己的性命罢。”
沉令宜从出生起就认识他,至今一十叁年,从昌溪到应天再到徽州府,将军百战,战必惊心。她始终当他是曾经那个漫山遍野瞎跑、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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