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儿,见了此人下场,如今又想用什么来成全自己?”
“既食元廷俸禄,你家中的一草一木便都是民脂民膏。外头打了十来年的仗,你却能安于阁中享尽清闲富贵,到如今,也算够了。”
师杭听见这一句,整个人都惊住了。
十五年来,她从没想过这些,更没人会同她说起这些。
从记事起,爹娘爱着她,下人敬着她,即便后来有了阿弟,她还是家中最受宠的;而到了议亲的时候,因为美貌与家世,旁人提起她都带着爱慕或艳羡之心。
唯独这个站在对立面的男人,他不爱她也不敬她,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地鄙夷她。
一阵冷风忽地钻进来。
师杭回过神,赶忙用被褥裹住了自己裸露的肩头,抬眼却发现男人掀帘离开了。
他竟穿好了衣物,然后留下这一片混乱,自顾自地走了?
师杭被丢在这里,孤零零一个人,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。方才他下手凶恶,将她的外衫都扯破了,此刻,师杭浑身上下只有肚兜和亵裤完好。
外头可是军营,她想了又想,终究没敢贸然出去。
师杭等啊等,眼见案上的烛火已经燃了大半,还是没等来任何人。她一边担心柴媪,一边担心阿弟,一边担心自己,这样想着想着居然不知何时就睡着了。
而她再次醒来,是被帐外的一嗓门喊醒的。
“师姑娘!”
师杭仿佛在梦中,骤闻此声,一下子惊坐起来。还没等她彻底清醒,便听见帐帘外有个男子继续喊道:“师姑娘!将军命你即刻过去!”
将军?什么将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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