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涌入耳廓,程纾迟钝了会,才迈开脚步上了车。而陈惟朔在车门关上后,也从另一边上了车。
原本,她是想给他开门的,现在倒成病号照顾她了。
车内空间狭窄逼仄,两人尽管没有刻意避嫌,但中间仍空着很大的空位,在外人看来就好像吵架了那般。
最起码,司机是这样认为的。
江桐大学位处大学城,周遭来往游玩赶课的大学生很多,再加上最近又是实习实践的季节,不少临近毕业的学生都学着大人的装扮背着包来回赶路。
透过后视镜,司机时不时地看了眼两人身影,又觉得车内太闷,便随便放了首音乐。
没一会儿,舒缓的老歌渐渐响起。
鼻息间泛着熟悉的气息,程纾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,浮躁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。
两人都不是话多的,但车内实在太静,耳边又回响着抒情缓慢的音乐,没一会儿,掩藏的困意便慢慢爬了上来。
她眨着困倦肿胀的双眼,额间抵着泛凉的窗边,以此想清醒点。
但不知为什么,是因为跟他单独在一起吗?
从开学到现在,尽管心中情愫无限蔓延,但从来没什么舒适平静过。
陈惟朔侧眸望着女孩侧颊,半撑着的脑袋随着车子晃动,不知是晕车还是睡着了。
他问:“晕车吗?”
她这个人很奇怪,可能是因为夏季炎热气味被无限放大,只有夏天坐车的时候才晕。平常温度稍降,只要司机不开成赛车那般,并不会有多大反应。
程纾摇头,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,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。
她眨着眼还未抬头看去,眼前已经被男人宽大的手掌占满,而掌心纹路之间,躺着一颗水果味硬糖。
“含着会好点。”陈惟朔语调放缓,见身旁女孩不动声色,滞在空中的手往前递了递,玩笑道:“还说不记仇?”
“……”
怎么话题又回到了原点。
程纾拿过糖果,指尖摩挲着彩色糖衣,低声反驳着:“不是啊,只是刚刚再想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。”
像他这种被很多女生喜欢,是不是经常这样,而她手中的这颗躺,是不是也给了很多人。
她低眸望着孤零零的糖果,指尖暗暗收紧,闷声问:“你一直都这样吗?”
女生的声音本就低柔,此时又刻意放低了音量,但在这狭窄的车内,陈惟朔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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