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胃,总觉得好了不是因为吃药好了,而是耳朵突然想听见,就好了。
简短的通话以后,他叫着陈萃出去走走。他来这里这么久了,还没怎么压过街。
傍晚时分,尖顶教堂人始终不少,原来群鸽振翅扑楞翅膀的声音有那么大,像风猎猎吹起晾晒的床单。武成晚仰头,看到鸽子在昏黄天光中的影子,浓重,神秘。
陈萃两个拇指别着,手指做出翻飞的形态,给他比拟鸽子飞翔的方向。
“咻。”两片嘴唇一撅一闭,掀出音节。
武成晚低下视线来看他,他张大眼睛,手指舞的更快,古灵精怪。武成晚被生活挫在心房的褶皱纹理都要被他抚平了。他笑的不露牙齿,始终腼腆,凑到武成晚耳边说:“老北京的鸽子没那么大个儿,不会一个劲儿在上空盘旋,它们飞的好像在跳舞。”
武成晚乐了,问他:怎么分辨鸽子是不是在跳舞?
陈萃头一仰,耍赖道:“我不是鸽子我怎么知道,我给你抓一只鸽子问问吧。”
人于是跑到教堂门前,惊飞一群灰色的鸽。武成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笑,陈萃远远伸出手,要他过来。
教堂不是什么有名的建筑,但过往的人总络绎不绝。他俩都没选择进去,而是站在门口,抬头看那个尖尖的顶,他说:像天线。
陈萃动也不动的观察,接道:“像避雷针。”
武成晚侧目看他,他说:“幸亏雷震子不是西方的神。”
武成晚笑着低头亲他柔软的嘴唇,他吓了一跳,四下环顾,嗫嚅着说:“乖乖,还有人过路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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