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几乎是最为漫长的一个季节了,暴雨把墙根冲刷的陈旧,裂痕蔓延,墙脚堆垢。宁可把茶杯里装的泡发大的茶叶渣子泼在墙角,余光瞥见雨后潮湿路上走来的陈萃。这条路是车间最长的路了,工厂面积大,也绕,大大小小的车间不计其数。陈萃走的慢死了,宁可蹲下,嘴里叼着烟,眼见陈萃由火柴大小越变越清晰。
“哎。”宁可粗着嗓子叫住路过的陈萃。
陈萃怎么能不知道蹲着的是宁可,他斜眼看,脸色在初晴的阳光照射下泛起一种透亮的白。只消一眼,他抬脚朝前迈。宁可猛然起身,监控下也不能做什么,于是疾步跟在陈萃身后,沉声道:“我他妈叫你,没听见?”
陈萃脊背僵硬了下,缓缓,转身看宁可。宁可没能如愿从他脸上看到惊惶和不安,觉得可惜,转而视线刻薄的剜着陈萃,像要把他千刀万剐。
冷不丁的,陈萃扫了眼他凶神恶煞的模样,夜里怕是又要做噩梦。却能小声反驳:“我有名字。”
“哦,不叫你名字就不知道是在叫你了?装什么蒜?”
陈萃垂在裤缝的手蜷了蜷,说:“有事吗?”
宁可死死盯着他,似乎对他给出的反应不满意。下过雨的空气格外腥,角落里不知是不是死了老鼠,臭臭的。陈萃站在原地,浑身不自在。他低估了宁可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。他情愿宁可能给出一种实质性的反馈,比如是打或是骂,总好过这种不明不白的心理施压。
“你想我有什么事?”宁可开口。
陈萃巴不得他什么事都没有。显然这句话不能说出口,只好看他,说:“没事我要走了,我去仓库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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