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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从顺手往他碗里撇了个荷包蛋,言惊蛰张张嘴想拒绝,段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直接低头开始吃。
这顿饭所营造的沉默氛围,一点儿不比做卫生那天少。
言惊蛰先吃完,见段从还在面不经心的搅面条,就坐在旁边等着。
“晚上想吃牛肉。”段从说。
“嗯?”言惊蛰先是一愣,随即偏头愕然地望着段从。
“麻烦吗,麻烦的话做别的也行,随你。”段从还搞得好像很体恤。
嘴笨的人往往脑回路也不太行,尤其是面对段从,言惊蛰下意识想回答“不麻烦”,话都到嘴边了,他又往下咽回去,迟疑着说:“我晚上……”
“怎么了,”段从直接打断他,“现在能给那小子做饭,不能给我做了?”
这句脱口而出的话里是带着戾气的,不那么明显,但很锋利——就算段从这几次都能心平气和的和言惊蛰说话,那天言惊蛰当着他的面与宁望一起走开的画面,其实一直卡顿在他脑海里。还包括之前没解决的问题,与言惊蛰说搬就搬的离开。
段从擅长自控,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必要,结果一生了病,情绪的阀门似乎也随之烧钝了,前面所有看似平淡的自持,瞬间破坏殆尽。
言惊蛰愣愣的看他,段从意识到自己失控的口吻,索性不吃了,搁下筷子起身去找烟。
“生病就别抽了吧。”言惊蛰轻声说了句。
段从手上的动作慢下来,侧过半张脸瞥他一眼,自己坐进沙发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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