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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一根烟都快燃到底时,他沙着嗓子飘出几个字, “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段从没应声。
倒是门外隐约传来言树苗出房间的动静, 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喊着找他:“……爸爸?”
已经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了。
言惊蛰听见了, 但他耳朵里还在回放刚才段从那最后的几句话。
“爸爸你和叔叔在一起吗?”
言树苗来到外面敲敲门。
言惊蛰没应声。
他望着面前的段从, 弯腰捏走他指尖的烟蒂, 戳灭在烟灰缸里。
又拉过薄毯搭在段从身上后, 他转身走出去,朝言树苗竖起手指“嘘”一声,轻轻关上房门。
言树苗还没从中午的事情里完全缓过来,送他去学校的路上,他没跟平时一样牵着言惊蛰的手晃悠, 闷着脑袋安静走路,时不时抬头瞟一眼。
“爸爸你还生气吗?”到学校门口,他问言惊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