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狗,街上的人都习惯了,言瘸子照例打完人就倒头大睡,等一周后把她从河里捞上来,整条尸体都泡囊了。
没人关心傻媳妇是失足还是自杀,因为言瘸子也开始发疯了。
——他坐在小桥上哭天抢地,拉了个横幅,指控是赵成潮想强|奸他媳妇,硬生生把一个大活人逼到河里给淹死了,要赵成潮赔他两万块钱。
赵成潮就是赵榕的爸。
这人年轻时也是街上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,整天喝酒打麻将,言惊蛰的瘸腿就有他一份功劳,两人结了十多年的仇。后来他成了家开始学好,去南方打工,三五年才回来一趟。
那年夫妻俩带着赵榕回老家迁坟,正好撞上这档子事,稀里糊涂被泼了一身脏水。
他和言瘸子对骂了两天,起诉言瘸子污蔑诽谤,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五万块,外加五千的误工费。
言惊蛰当时正准备答辩,收到公安系统的通知吓了一大跳,论文都顾不上改,跟段从说一声就连夜坐火车回去。
了解完事情的经过,他看着乱糟糟白花花的院子,闻着散发恶臭的棺木,听着赵家人毒辣的咒骂与街坊四邻看热闹的议论,心里只感到茫然与荒诞。
他对傻媳妇没感情,傻媳妇傻得彻底,谁都不认,有时候比起言瘸子,言惊蛰甚至更怕她,看她没头没脑的被言瘸子折磨这么多年,真的像个彻头彻尾的动物。
这女人可怜了一辈子,死掉或许反而是种解脱。
言惊蛰难得执拗一回,坚持先给傻媳妇下葬。
他不会操持这些事,一边稀里糊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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