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吃过面了。”
言惊蛰从段从下车起就在观察他的表情,希望能看出点心情不好的端倪来。
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, 段从只在看到他们父子俩时微微抿一下嘴角, 停好车走来时,甚至像是松了口气。
“有什么事要在附近处理吗?”言惊蛰只能揣度着问。
“没有。”段从继续捋着言树苗的头, 神态无比自然, 仿佛前几天一直没见人的不是他, “顺路。”
言惊蛰缓慢地眨一下眼:“我又不是傻子。”
这种对话有点儿像他们还在一起时的感觉。
曾经的言惊蛰在段从面前还很自如, 没那么小心翼翼,也没那么抬不起头。
段从撩起眼皮看他, 冬天天色暗得快,快四点钟的太阳就直往大厦后面坠, 红彤彤的夕阳光经过玻璃的反射,落在言惊蛰脸上,给他镀上一层朦胧又柔和的色泽。
周围人来人往,言树苗靠在他们之间,三人的身影连接成完整的剪影,映在公交站台模糊的玻璃展板上,像一家三口。
对视了两秒,段从的嘴角挑起很轻微的一点弧度,立马又被他自己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