蛰的衣服只有那么零星的几件。
内裤袜子都挂在靠里的那端,段从瞅见两条陈旧的成年男士内裤,裆底的布料搓洗太多次,都快薄透了。
他停顿两秒,若无其事地让自己看向身旁的凳子。
这把凳子之前没在阳台。
同样多出来的还有窗台上几张画纸、用到只剩笔头的彩色铅笔,和一块小得可怜的橡皮头。
凳面上凹陷下去两个小小的坑,段从弯腰用指尖一探,还带着温度。
“叔叔,我可以带水杯吗?”言树苗忙叨叨地跑出来问,“我想给爸爸泡豆奶粉,喝了有营养。”
“可以。”段从回头问他,“你今天一直在阳台呆着?”
“嗯!”言树苗点点头,赶紧小跑去厨房拿自己的水杯接水,“窗户能看到下面,爸爸回来我就能看见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