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并不想要。
没考虑到言惊蛰想结婚,想要“正常人该有的生活”。
段从独自在那栋房子里住了五年,年前刚搬出来。结果兜兜转转,正常人言惊蛰还是住进了他的旧房子里。
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言惊蛰窝在阴冷逼仄的出租房,照顾言惊蛰的习惯就像瘾君子的毒,深入骨髓,让他像个吃错药的傻逼圣母。
“不是哥们儿说你。”
韩野的语音消息正好又发过来,语重心长的。
“不管出于什么吧,你帮他帮到这份上也真是足够了,真想放过自己,以后就别再跟他有什么刮扯。”
“真犯不上。也就是你了,要搁别人整这一出,我起步都得笑话他半年。”
谁不说是呢。
酒与烟总能发酵起许多过往的回忆,段从不愿回想,觉得没劲。
眯了眯眼,他跟当初分手一般果决,将烟蒂碾灭在包厢门前的烟砂里。
包厢里嚷嚷着喊他回去喝酒,段从疲倦地摁摁鼻根,给助理去个电话:“一个小时后过来接我。”
言惊蛰并不知道这房子的由来,此时此刻,还沉浸在租到便宜又优质的房子的小小惊喜里,回味着跟姐夫说不再续租时,对方错愕的表情。
“爸爸,我们以后真的住这里啦?”
言树苗兴奋得睡不着觉,又想看电视,又想到处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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