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岱笔尖微顿,表情冷淡,“比不得你。”
季月笙笑而不语,抑制心中溢出来的不爽。
上语文课的时候,季月笙手撑着脸,风吹着不太清醒的头脑,思绪飘飞。
云岱写字时,手肘不小心过节,触碰到他手背的一点皮肤,季月笙立马像被烫伤一般,将手缩回来。
他声音有些闷闷道:“你过三八线了。”
云岱表现得比他还嫌恶,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湿纸巾,擦了擦手肘。
季月笙莫名想起之前云岱在洗手间洗手的画面,细白的手指晕开薄红,像是白雪覆上红梅,冷淡被艳色侵吞,诱人得厉害。
但这份诱人,是基于云岱对他的不喜。
想到这点,季月笙眼神微暗。
之前的不爽像是被密封的汽水,现在瓶盖被打开,不爽直接喷涌出来。季月笙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,有些恶劣道:“这么嫌弃,我又没有弄脏你,还是你其实是想我那么做?”
云岱毫不客气地抽出一张湿纸巾扔在他手背上,“你也擦。”
季月笙:“……”
原来是平等地嫌弃所有人。
他心不在焉地用湿纸巾擦了擦手,脑子里混沌一片。
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总要斤斤计较这些小事,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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