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凉的嗓音中听不出情绪,“走什么,坐着。”
沈宁心头因为‘坐着’二字惊了一瞬,一时拿不准主意。
本来薄肆野就怀疑他是薄修厉的眼线,现在却让他坐着听会议,是试探还是真放松,他就不知道了。
[你在忙,我还是出去吧。]
薄肆野向来没什么耐心,偏偏这小哑巴小心谨慎过了头,揣摩不透他的意思。
他不耐地扬了扬剑眉,语气中添了几分烦躁,“不重要,用不着防备你。”
“安心坐着,以后这些事终归要交由你参与。”
说完,不等沈宁反应过来,薄肆野修长的长指敲了敲平板电脑,解开秘书的禁言,让他接着汇报。
…沈宁脑袋里像在炸开一场盛大的烟花秀,银色的巨大花束在混沌黑漆漆的脑子里炸开来,那么绚烂,那么炸耳深刻。
在明白是什么意思后,毫不夸张地说,沈宁被话后惊雷般的意思惊得浑身一颤。
四肢百骸好似被微末的电流游走遍,酥酥麻麻,他整个人都要醉倒在这句话上了。
即使这场烟花秀已然落寞,但他荒草般的心突然生长出的大片绿意,不是作假,不会消失。
他好想好想打字问薄肆野是什么意思,即使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了,他还是想再征求一下心安。
但顾及着薄肆野的会议还在进行,他努力压下脸上的笑容,但即使手指捂着嘴也挡不住他的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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