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人就还是由着他任性?总是子嗣为大才是。”
李秀才道:“可不是?但如今郑探花当了官儿,也很有些威重令行了,家里人哪里还敢逼他,都指着他光辉门楣呢。之前郑家又有些痴心妄想的想头,以为能当驸马,这生意岂不是更好做了?也都乐见其成,然而后来大公主出去北边了,郑家这边也偃旗息鼓了,如今少不得有些人都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。”
元涯笑了声:“大公主这是赏识他才华罢了,此事还是切莫再提的好。”
李秀才连忙道:“我们也说的,此事多半就是郑家上赶着。”
元涯又笑问:“那你知道他最近可忙着什么呢?我这园子修好,想要办个赏花会,却先打听打听他那边如今做什么,才好下帖子邀他。”
李秀才笑道:“前些日子听说是病了闭门不出了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倒好了,还举办了次文会,我也侥幸去了,见了好些才子佳人,鸿儒大家的,倒是雅得紧。只是有一桩特别的,探花那日居然带了个穷书生在身边,替他引荐了好几位鸿儒,非亲非故的,倒是古怪。”
说起来却带了些酸味,元涯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酸溜溜来,笑道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我看郑探花性情颇为豪爽,想来那书生才华过人,便引荐一二,也是他们读书人常有的。”
李秀才呵呵一声:“若真才华过人也就罢了,毕竟郑长渊平日里虽然豪富,却不耐烦在这些细务上,还是有些傲气的,哪里会做这种引荐人的事。大家少不得也都觉得奇怪,还以为那容举人果然有什么才华,谁知看那文章,也只平平,不过中庸二字罢了,听说也是今年进京赶考的举子,却也不知如何搭上了郑探花这条线,竟得郑探花特意为他引荐名师,指点应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