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有关的事情便烦躁不安。
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婚礼,她本不用度过那个怪诞的夜晚。
裴昇照常去上班,他的行程不为所动,何况是一件已经妥善解决的事情。
临走前他还是嘱咐,“有任何事情,都要告诉我。”
周颜没做表情,后来她想她的脸应该是冷的,才会让裴昇难得也黑了脸。
那时她并不服气地腹诽,这句话应当她对裴昇和季舟陵说,省得惹出一堆需要善后的事情。
周颜吃过早饭,没有别的行程,却装作临时有要紧事横插一脚,歉疚不已告知婚宴准备方,她今日无法抵达。
剩余的时间全用来发呆,周颜连起身的兴致也没有。她的身体好像有个阀门,陡然关上后,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劲。
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,她忽然产生正在枯萎的感觉。
可笑的第一名证书和奖杯,还未拆除塑封膜,低调地摆在纸箱里。
周颜起初想扔掉,抱起纸箱听见内里耸动,像关着一个有生命力的活物,正要被她狠心抛弃。
她替证书和奖杯感到委屈,它们本应光鲜亮丽摆在展示台上。
近几日以来,周颜愈来愈频繁地伤春悲秋,为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,比如她撕坏的裙子、险些扔掉的奖杯。
家政阿姨在一旁等了半晌,问周颜,“这些还扔不扔?”
“啊?”周颜如梦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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