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眼里都泛起几分热气,使劲低下头不敢看谢时颐,手忙脚乱去找纸巾擦脸。
“骗你的。”
正当脑子快被热气少断线时,轻飘飘几个字落入耳中。
“啊?”她捂着鼻子抬起眼。
滚圆的眼滚圆的瞳眸,呆呆的,特别像卡通里的小兔子,谢时颐忍不住又笑起来。
她当然是有过男朋友的,高中时候她就把好学生不该做的事都玩了个遍,只是无论是接受他人的热情还是故作认真地予以回馈,最终都只让她觉得索然无味,拿到保送资格后她就立刻提了分手,还装模作样告诉对方要以学业为重。
不过即便是分手后,她也常以这个理由来谢绝追求者,反正不点名道姓的话,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分辨。
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借口吗?她本还想补上这句,可不知怎么,这几个字只在舌尖转了几圈,就被她咽了回去。
那几个字像生了刺,单是想到,心里就有些不舒服,她想象着程攸宁这么说的情形,不自觉皱了皱眉。
明明她自己常用这个借口,可让程攸宁也依样画葫芦,她就不大乐意了。
只是当时的她只隐隐察觉到了这份微妙的抵触,却没有细究抵触的源头,只当是这话题太无聊以及自己不喜欢被模仿所致。
这类烦恼在她看来确实有些太小儿科了,送礼物也好,帮忙买单也好,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,接受与否都没什么影响,根本就不会成为她的烦恼。
大抵也只有程攸宁这种坚持无功不受禄等传统美德的好孩子,才会把这些当做需要认真对待的事。
——不愧是会把每封情书都好好收起来的人呢。
谢时颐想起偶然一次瞥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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