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, 却又无法言明。这种无形的焦虑一直困扰着他,直到次年春天, 他老家的族人逼死人命的事被人在朝堂上抖出来。
“皇上,臣冤枉……这事, 臣是真不知道啊。”
“冤枉?”今年正月在外面做了十多年官刚调回京,进了督察院的张霖冷哼, “是吗?那蒲大人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这封信上都是怎么回的?‘区区一条贱命死了也就死了’?‘以后莫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’?原来一条人命在普大人这也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?普通老百姓的命就是贱命?那敢问蒲大人, 又是什么命?”
质问的蒲侍郎哑口无言并头上冷汗直冒,张霖回身朝皇上恭敬行了一礼,拱手将一份厚厚的证据呈上, “陛下,臣这里还有蒲侍郎及其族人这些年贪赃枉法、草菅人命的罪证,请陛下阅览。”
“曹全, 呈上来。”
曹公公躬身点头, 下来小心翼翼从张霖手里接过厚厚一沓证据,又再次小心翼翼的送到皇上手里。
整个过程, 下面安安静静,几乎落针可闻。
黄松岩目光闪了闪,略回头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的钱有德,又看了眼张霖,唇角轻微勾了勾心下点头。
阿福之前说要给安安丫头报复回去,他左等右等一直没见动静,还以为他也就是说说,现下看来,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忘记他好些年前教他的谋定而后动。不错不错,黄松岩心下满意。
太子、二皇子也很满意。
这一两年,三皇子、四皇子的人跳的有点欢,太子这边虽然还能压制,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给对方来个大的。没想到他这边还没动手,倒是有人先一步出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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