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出些。
饶是如此,女人还是不动。
裴肆想起她的种种背叛算计,怒上心头,扬起匕首,就要杀她,可刀尖到她脖子的刹那,他收住手。
裴肆将匕首放回靴筒,回头吩咐阿余:“叫孙德全过来,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疯病。”
……
天渐渐亮了起来,阳光刺破湖上的雾。
清晨的风徐徐吹来,撩动屋檐下悬挂着的青铜铃铛。
屋里气氛稍有些紧张,金炉里点了能让人凝神静气的清远香,青灰色的烟从镂空缝隙里钻出,袅袅娜娜往上飘。
此时,拔步床上躺着个绝丽美人,她的额头已经上了药,包扎好了,那脆弱的样子,就像一个白璧无瑕的瓷娃娃,忽然掉到了地上,叫人心疼。
太医孙德全正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地给美人诊脉,时不时地扒开美人的眼皮查看。
“她怎么了?”
裴肆双臂环抱住,站在床边,冷冷发问。
孙太医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,想了想,小声道:“依照您方才的描述,再加上小人的检查和经验,公主怕是……得了失忆症。”
“失,失什么?”裴肆蹙眉,十分不解。
孙太医忙道:“简单说,就是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,也忘记了过去认识的人。小人行医数十年,遇到不少这样的例子,通、通常……”孙太医胆怯地看向掌印,“通常是病人在受了很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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