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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有这种无人寂静的时候,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,不用担心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的脸,也不用畏惧别人嘲笑辱骂她。
谁知正欢跳着,脚忽然一扭,春愿直挺挺地朝前摔去,眼看着头要撞向假山凸起处,忽然眼前一花,也不知打哪里冒出个男人,从正面接住了她,惯性让她单腿下跪,上半身扑到男人的小腹。
硬邦邦的。
春愿吓得心咚咚直跳,连声说“多谢”,当她仰头去看接住她的是哪个龟奴时,没想到,竟看到了个丰神俊朗的锦衣公子。
她在欢喜楼三年多,也算见过了不少达官贵人和书生公子,竟没一个比得过眼前这人。
他瞧着很年轻,身量修长挺拔,穿着黑狐领鹤氅,脚蹬牛皮短靴,五官没得挑,样貌极英俊,只是那双眼冷漠克制到了极致,像屋檐下结的冰棱子,锐利且没有温度。
春愿脸腾一下红了,忙不迭起身,连后退了好几步,紧张害怕得手不知道往哪儿放,说话都磕巴了:“奴、奴婢多谢公子相救。”
谁知锦衣公子冷哼了声:“你想多了,我没打算救你,是你一头撞过来的。”
春愿大为尴尬,懦懦道:“对不住…”
“你不用和我道歉,你该向刚才那位被你欺负的小姑娘道歉。”锦衣公子扭头,看了眼远处正哭天抹泪儿骂人的芽奴,目光下移,鄙夷地看向春愿,厌恶道:“果然相由心生,小小年纪,行事也忒歹毒了些!”
被人如此误解谩骂,春愿心里一百个憋屈,眼里都冒出了泪花,忙替自己辩解:“公子误会了,其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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