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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上,往年皆有学子因为得罪世家子,丢了性命,我等不愿意去参加科举,只求封地能给我等微末机会……”
傅绫罗和宁音对视一眼,心里清楚,王上出门会文人,便是在这里了。
傅绫罗轻轻掀开马车帘子,远远便看到铜甲卫的身影,还有几个身穿蓑衣的百姓在外头站着听,铜甲卫也不撵人。
她从乔安那里得知,京都加开了恩科,号召天下学子入京赶考,这是从各封地手里抢人。
听乔安嘀咕的意思,这些拿笔杆子的最好糊弄,也用不上给他们什么好处。
只需挑出几个识时务的典型奖赏了功名利禄,勾着文人的鼻子,再加以煽动,文人的嘴就能变成锋利的刀,一刀刀扎封王的身上去。
若她是定江王,也绝不会放人,既然都是煽动,南地的天自己煽动治下文人岂不是更简单?
她轻轻放下帘子,突然想起个事儿,问宁音,“傅华嬴什么时候沐休?”
宁音:“一旬一休,卫统领说,都是旬末才叫大公子当天回,当天返,不叫大公子住家里头。”
傅绫罗放心了些,她今日做所的事情,傅华嬴不适合在场。
纪忱江并未进雅间,大马金刀坐在茶楼二层大厅,甚至连屏风都不用,主打一个礼贤下士。
跟在王府里冷漠惫懒的模样不同,他丹凤眸中一片肃然,绯色薄唇中,时不时溢出几声无可奈何的轻叹。
轮廓分明的白皙面容上,全是忧国忧民的正气和要替文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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