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都没说过什么,怎么还玩儿这种阴招?”
不论跟父亲还是母亲通话,她都翻来覆去地说这些。父母的决定是,让她耐心等一段日子,他们会尽快腾出时间,到县城看她。
王萍的目的很简单:要么再给她一笔钱,让她去北京发展;要么彻底厌恶秋雁临,一门心思为她出气,赶过来给星雅使绊子,要是成功了,秋雁临还想考出好成绩?
敢做这种事,因为笃定父母对她存着深浓的歉疚。
他们带孩子疏忽大意,她几岁的时候,被滚水烫伤,到现在腿上还有一大块疤。
还有一次她不舒服,他们以为是感冒,送到医院时已经发展成肺炎,那次能活过来,算她命大。
磕磕碰碰受伤生病的阶段结束后,是长期聚少离多。她又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路数,什么事在他们面前都能大事化小,把自己开脱出来。年月久了,他们已经习惯无条件维护、支持她。
现有的便利条件摆着,她也被逼到了这种难堪的处境,不尝试未免太傻。
她不好受,秋雁临也别想好过。
她留在他们周围,秋雁临一定会抱怨数落陆修远,从而开始争吵——哪怕只达到这种效果,她心里也能舒坦些。
有了父母托底,王萍勉强恢复常态,每天到餐馆转一圈,期间又受了一轮刺激:高考预考开始了,结束了,出成绩了,结果是,秋雁临得了第一名。
徐东北听说预考成绩后,很为雁临喜悦,但心情也只好了一会儿。鼻炎犯了,又是打喷嚏又是头疼,活神仙也高兴不起来。
打喷嚏实在耽误事,他去县医院拿药。
走进门诊部大堂,很意外的,他与李丽改迎头遇见。
看清楚人,他想直接把她当不存在。
李丽改却叫住了他,“你来医院干嘛?”
徐东北扯一扯嘴角,“我怎么就不能来?”
“挺久没见了,过得怎么样?”
“还那样。”徐东北随口问她,“你不是在钢丝厂么?谁准你可哪儿晃了?”
“生病了。”
徐东北细看她一眼,发现确实脸色很差,“什么病?”
“胃病。”李丽改说,“有时候吃得太多,有时候懒得吃饭,从陆修远结婚之前,我就开始往医院跑了。”
“你倒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提那个有主儿的人。”徐东北笑意凉薄,“不管怎么着,你有事儿忙着,挺好,省得干惹人嫌的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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