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卷后考生是可以在巷道内走动的。但仅仅局限于自己号房所在这一列的巷道。
这也是当时何似飞没有提前交卷的原因。
即便他交卷了,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离开考舍,自个儿找个舒服的地方休息。甚至因为其他人没交卷,何似飞更不好在巷道上晃荡影响别人答卷。既然总得窝在自己的小号房里,那边同大家一起交卷即可。
这边士兵们刚撤走一半,最后排‘臭号’的考生们纷纷往前面跑。
这会儿大家是可以交谈的,何似飞听到有人一边跑一边小声道:“这天气的茅厕简直臭死,快让我散散味。”
其他人对他们道:“要散味也别去前排啊,那里有水缸!”
这厢话音还没落,何似飞这边号房前就出现了俩人,正是这两日打水时遇到的县学考生。
“何兄,前日取水时看到你,我差点就要惊讶的喊出来,幸好当时忍住了。”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六的青年道。
何似飞认得他,名叫邹子浔,在县学极具名望。他记得沈勤益说,教谕们推测过,如果今年县学有哪个学生肯定能中,就是这位了。
“我也是,”另一个看起来二十三、四岁的名叫潘琼的青年接话道,“我自是知晓何兄有考乡试的底气,只不过何兄去年才考的恩科,今年也才十五。当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何似飞起身给二位见礼,道:“潘兄过誉,我当时看到邹兄、潘兄,也是非常惊喜。”
这大热天的,三人都没穿外袍,头发甚至也都是盘在头顶的,看起来有稍许落魄,不过尚且称得上整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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