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遑论确切算下来,师徒二人已经快五个月没见到了。
少年轮廓长开了些许, 下颌线条依旧流畅利落,却因为认真严肃的眉眼和微抿的唇, 被灯光映出了几分坚毅和锐利。好像一柄绝世宝刀,正在不断的打磨中露出自己深藏的雪亮锋芒。
少年人真的长大了。
余明函忽然想到,今儿个已经八月二十,再过四个月就到癸巳年, 似飞十五岁——该订亲了。虽说男孩成亲可以稍晚些,但也得先订下亲家, 不然好姑娘要被别家少年挑走了。
待何似飞目光从答卷中抬起, 便看到老师正盯着他出神。
何似飞没有提醒, 而是迅速喝了手边尚温的粥饭, 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才开口:“老师。”
余明函‘咳’了声,问:“看完了?”
何似飞点头:“嗯,但弟子对其有三处不解。”
“哪三处, 你且说说……”
这一谈,就从对批注的不解, 逐级上升, 不断思辨,直至把论点掰开、揉碎了做分析。余明函原本还只是缓声解释, 后来,自个儿也被开拓了思路,同何似飞辩论起来。
眼看着亥时将过,余枕苗在窗外悄悄敲窗三下,何似飞思绪被打断,看着已经燃至尾端的蜡烛和炸响了数次的灯芯,心知时间已晚。
他自个儿晚睡没什么,但老师年纪大了,一定得规律作息。
何似飞当即道:“老师,天色已晚,学生送您回房歇息。”
余明函显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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