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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听知何兄把教谕出得这些算学书都批评一番,冷不丁的,何似飞想起初见那日,知何兄瞧着没人敢下去阻止那位方州判的二儿子当街行凶,所发出一声嘲讽——“呵”,才意识到对方骨子里也有同他一样的轻狂。
只是何似飞的轻狂来源于‘我命由我不由天’的信念,他就是狂妄的想踩在所有士子文人的肩膀上,位极人臣,并且,他一直默默为了这个想法而努力着;
乔影的狂源自于高贵的出身、聪明的头脑、不俗的武力,这三点无论拎出哪一个,都能让人趋之若鹜,更别提这些还汇聚一人之身。再加上他才十六岁,怎么可能完全压制住本性,像个看透了世俗的大老爷呢?
那日赏海棠花时,那个十四岁少年唐悦山的一句话说对了——
何似飞就是那乱石中扎根,拼命汲取养分,即便霜雪摧残,依然努力生长的兰草;而乔影则是金堆玉砌下生长出的富贵牡丹。
不管兰草还是牡丹,都有狂的资本。
何似飞从来没遇到一个能与自己如此脾性相投的友人。
这九日,白天‘晏知何’陪何似飞做算学题,傍晚何似飞则同他一道练基本功——所有的武术都要扎根于健康的身体。
扎马步、跑步等体力训练完全不能少。
乔影觉得自个儿体质已经算很好了,但他同何似飞跑回来,每天都累的胳膊抬不起来,泡了澡后才能缓和一二,然后沉沉睡去。
何似飞那边却能跑完后回来再做六十个俯卧撑,锻炼手臂、腰腹力量。要不是他觉得自己年纪还是有点小,何似飞可能还会给自己加上卷腹这个训练核心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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