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等他拎着水桶出门,已经不见何似飞人影。陈竹在附近的几个岔路口都瞧了瞧,还是没看见,只能作罢,给陈云尚打了冷水回去洗脸。
何似飞自从知道陈夫子那儿不能旁听后,其实从来就没想过从高成安这里再去获得什么学习途径。他这个人从小在末世长大,经历了各种‘别人明明答应的好好的,最后却改口’的事情,对此早已习惯。
不过,何似飞并不是习惯了失望,而是习惯了靠自己。
他相信事在人为,他自己有手有脚,会雕刻,还会认些字,他先赚些银子,然后再慢慢找念书的机遇。
何似飞刚才之所以不说宽慰高成安的话,就是因为他想要自己出门一趟。虽说他可以去找高成安告假,但说个‘告假逛街’,感觉怎么听怎么不靠谱。
而如果不要高成安准许的话,何似飞只能在高成安早晨读书的时候再去逛街买东西,但那就得等到明日早上了。
何似飞今日下午才将十二生肖雕刻好,自然是想早点卖出——在这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做生意,想要赚钱,就得打个‘时间差’,越早越好。
他脚步不停的朝着记忆里那家木雕店走去。
不同于上一次来得时候冷冷清清,今儿个木雕店里几乎挤满了人,何似飞站在门口,抬目一扫,看到一大半都穿的是绫罗绸缎。
何似飞脑袋里反应出七个字——有地位的有钱人。
定然不是普通商贾。
毕竟本朝律法,商贾之辈不得穿绫罗绸缎。
小二已经忙得脚不沾地,然而找他询问价格的顾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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