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后,又去收拾了陈云尚的房间。
他们早上赶着去拜师,走得急,两位少爷用来擦洗的水盆还没来得及收,陈竹便将高成安与陈云尚的水盆都收拾干净,还将他们换下的带着酒气的衣服收拾了一筐。
陈竹的这些动静自然瞒不过何似飞,他这边刚将三个木块雕刻的表面光滑,就看到陈竹抱着一筐衣服准备出门。
何似飞起身,将窗户打开到最大,叫他:“阿竹哥,干什么去?”
这会儿已经临近黄昏,夕阳在天边晕染出绚丽的桔红色,连带着给翠绿的树叶都镶了一层散发着微光的边。
一阵暖风迎面扑来,带着草木的馨香,沁人心脾。
陈竹转身,见何似飞正在解右手上的绑带——何似飞做什么都有种不急不缓的气度,好像‘浮躁’两个字跟他绝缘一样。
陈竹说:“我打算把衣服送到浣衣房,你要一起去吗?”
何似飞自然不会看他一个人抱着一筐衣服,他三两下处理好自己这边,小跑出门,想从陈竹手里接过箩筐:“我来吧。”
陈竹不让,说:“你年纪小,还要想办法读书呢,我来,我在家里也惯是做这些活儿的。”
何似飞笑了:“你在家里做这些,那你插过秧吗?”
陈竹愣神一下:“插秧?”
就在这一时间,何似飞已经将竹筐从陈竹手里接过,他说:“我在家里经常插秧拔草,这些全都是力气活,抱个箩筐,对我来说挺轻松。你休息一下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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