熙帝看中后,让柔佳习的都是端肃掌家之道,却不教夫妻之间如何融洽。
反而那拉太太担心柔佳年幼成亲,想在柔佳十四岁及笄圆房时候给个伺候房中事的家人,不想被宫里的恶奴拦在了外面,以至柔佳吃了那么多年苦。
“福晋叫奴才郁金。”这郁金拿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柔佳瞧。
柔佳不防被她瞧得不自在:“郁金姑娘这是做什么?”
马嬷嬷笑道:“福晋莫怪,郁金出身药香世家,这是在看福晋身体是否康健。”
是了,郁金是一味药呢。
但柔佳觉得郁金这人越发古怪起来。
郁金接过马嬷嬷递过来的柔佳的手腕,细细诊脉。
“福晋慧眼,郁金不敢隐瞒。”郁金坐在脚踏上,一边诊脉一边回话,“郁金八岁上,家里遭了罪,男丁全部斩首,女眷则充军,后来大赦天下,郁金亲人都已死绝,孤苦一人在边城,只好在妓院给那些苦命的女人看妇人病,因缘际会被老夫人相中,随老爷回京任职的时候,便一起给带了回来。”
她寥寥几句说着自己前半生的苦难,语气平淡至极。
柔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她印象里并没有郁金这号人,这等奇淫巧技之人,上辈子的她是不可能留意的。
那拉府给郁金一片瓦在头顶遮风挡雨,对于这世道的孤女来说,的确是再造之恩。何况郁金又是充军,又是流落青楼,活下来实在是不容易。
马嬷嬷见柔佳没有露出反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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