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父颇为自傲地吹了吹胡子,“昨儿个跟胡屠户搓象棋啦,他输我半斤肉。”
“唉,你说你,”李老妇摇头,手搓着围裙,一边埋怨李老父又和胡屠户赌肉,一边又让他去给肉切了,一会儿洗手吃饭。
弃儿把锅盖掀起来,丢下抹布,用筷子去夹白面馍馍,刚出炉的馍冒着热气,烫烫的。
“那个啥弃儿啊,你一会儿把咸菜拿上来点嗷。”
李老父切完肉,美滋滋地哼着歌儿出去了。
蒸笼瞬间涌上来一股雾气,带着白面馒头特有的香,热乎乎的。弃儿感觉这股暖流也在心底缓缓荡漾开。
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,不知道是失而复得值得庆幸,还是这种淡淡的安逸本身就令人感动……
忽的,女孩眼里流出一滴泪来,然后又忍不住笑了。
三婶儿中间来了一趟,看到弃儿,吃了一惊,“弃儿,你怎的在这儿?”
“三婶儿,”弃儿明显也愣了一下,李老父在一旁喝酒吃肉,李老妇问:“怎的,你们认识?”
另外两人同样:怎的,你们认识?
三婶叫弃儿去择菜了,她待李老妇说这孩子身世实为可怜,叫她让弃儿做工也不要太使唤人了。
李老妇摆摆手说你这是甚么话,弃儿是他们在路边捡来的,人懂事又能干,他们儿子在外做官常年不回家,弃儿一来,他们两口就像多了个女儿似的,有人陪着也挺好,说什么做工。
三婶微微一愣,忙笑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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