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还算恭敬,可我这个人对别人的情绪向来敏感,所以也就很容易分辨真正的欣赏与…虚伪奉承之间的区别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但这幅画不同。”陆永宁笑了,这笑意难得属发自真心,“这幅画我很喜欢。虽然这马着实丑了些,但瑕不掩瑜。画者是谁?”
“沉家,沉清秋。据说是赘妻……但据说天赋卓绝,一笔丹青着实惊艳。”
陆永宁闻言怔愣,“是她……?”
回想起在花船的初遇以及那人的容貌,陆永宁再次喷笑,只差捧腹,“有缘有缘,看来,你我终究是逃不过缘这一字。”
将画收了起来,陆永宁起身拿画准备离开。不过离开前,她仍是回头望了跪在原地的宋越一眼,给予承诺,“老师,您调职的事我会向母皇进言,这幅画本殿便拿走了。”
宋越连忙应声,可等到陆永宁彻底离开她才勉强从地板上爬了起来,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打湿。
捶着已然酸痛的膝盖还有小腿,宋越叹了口气。要是平时也不用施以如此大礼,可陆永宁为人却过于喜怒无常,导致所有与她接触的人都如履薄冰,生怕怠慢得罪了去。
不过能调职也算好事吧。
但四皇女话里的意思,她之前和那沉家赘妻认识?
宋越想了片刻,便又将之抛在脑后。
而命运的齿轮也在此刻转动,悄无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