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史,好像踢开那位原配已是他最大的让步,话里话外不像是来认儿子,而是来下达通知。
陈彧看见他母亲有些不安地看着他,拿着餐具的指节因为不自觉地用力开始泛白,因为太了解她了,所以都不必猜便能知道她的意思。
他沉默地点头,为这个饭局画上圆满的句号。
因为是二婚,他们的婚礼比不上陈纪第一场婚礼那样盛大,却也足够隆重。母亲精致的妆容配上一袭白色婚纱,脸上的幸福纯粹是被金钱堆出来的。陈纪穿着一身黑西装端着酒杯,不像即将举办婚礼的新郎,更像是来应酬的商人。
他拍着陈彧的肩,游刃有余地把他介绍给对陈彧来说完全陌生的面孔。
他似乎在这一刻才切身体会到被当做工具的感觉,他是母亲踏进陈家的筹码,是陈纪稳固集团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