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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原走到铃雪身后,手按在她的肩上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子身体的颤抖,还有那不如平时的,沉重的喘息。这不会是因为晚风的寒冷——夏季的夜晚,无论如何也不会和“冷”沾上边——只会是燥热。一种从土地中,从空气中,从任何地方席卷而来,无可抵挡的燥热。
“我父亲,对他做了什么?”
铃雪已经低下了头。她的面容埋藏在黑暗中,没人看见,也没人在意。她忽然觉得这是一种美事。黑暗可以将她掩埋,不再有人担忧这抹黑色下存在的身影,而她也不用再接受光明的质问。她曾无数次地厌恶独自一人的孤独,但就这么一次,偶然地,她想,或许只剩自己,也没什么不好。
这是种危险的想法,但她不想抹去。
“他和你父亲,不是一个时代的人。”
北原蹲下,轻轻抚摸着石碑上镌刻的姓名:“在他声名鹊起的时刻,你的父亲已经在那家店里沉寂很久了。”
铃雪感觉自己的嘴有些僵硬,她的音节似乎是一个一个挤出来的。
“他依然要这么对我们。”
“不,不能用‘依然’,”北原掬起一抔黄土,“对他来说,你们只是他掌心间的这些东西,如果他愿意——”
那把泥土被扔到了很远的一边,就着残留的月光,铃雪能看到,它们已经被撞成了碎屑。
“你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