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聊点别的,”客人转了话头,“生意最近好做吗?”
“不好,”福山叹出重重的烟圈,“会养鱼的从来不少,最近也越来越多,我抢不到什么竞争力。”
“商户那边?”
“我能给多少钱?维持市场价已经不错了,再当一次裤子,我没有那个魄力。”
福山的眼眸有些黯然,他的面庞与这个年龄段的人相比是更为冷峻的,而他的人,向来也是这样。失落的表情与他不太般配,或者说,他从来不应该体会失落,在某些过去的人口中,这不是什么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形容词。但无可避免的,人会老去,岁月与之相随,他总归是体验了——或者说不止一次地体验过。
客人只是盯着福山,很久,才开口。
“你老了。”
“每个人都会老。”
“还能过下去吗?”
“能,不能也能,”福山勉强支起身子,此前他的后背已经向下滑了许多,“我总要有个地方给自己陪葬。”
“你觉得你早该死了。”
福山猛地抬头,客人只是看着,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“我觉得我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