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果看到他的影子正缓缓地迭过来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但是门已经关了,只把背贴紧了门,瑟瑟发抖。
她盯着他白色的球鞋踩在她小小的影子上,看着他崭新的白与自己快成灰色的白站在一起。
影子那么近,人隔得那么远。
但他没有下文了,因果抬头的那刻他已经拐了弯下楼去了,她就跟在后面,只当他是被训了心情不好,他心情一直都不好,但以往都说得明白,这几句跟谜语似的,谁猜得出来。
他不拉她的手。
因果从来不主动去拉他的手,因为他总会自己拽上来,拽得又紧又疼。
但他正生气,不好拉他的手吧。
因果和他隔着一个身位,好像再靠近一点就能被排斥开。
她在阳光底下能清楚地看到他短短的头发上晶莹的水珠,她很想和他说话,但又不敢开口。很巧的,一到了斑马线就是绿灯,都不需要停下脚步就能直接过去。
他走在前面,不紧不慢地走,因果就走得更慢,距离也从一个身位变成了两个身位。走到绿灯开始闪烁的时候,她听见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:
“反正我无论怎么做都救不了你。”
她其实没有听清,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对她讲的。
他走到对岸,低头看鞋带散了开,蹲下便拽着那两根鞋带,拽起两个蝴蝶结,正要打结,忽地身后一声巨响,惊叫声此起彼伏,裹挟着风把灰刮了过来,“砰”地什么东西砸上他的背,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系紧了鞋带,然后回头。
是一根手指。
他目光轻轻往上抬,便见着了斑马线上的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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