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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难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来,但是他也没有去学校,更没有回家。大约近乎黄昏的时候他才回来,陈敏眼睛都红了看到他之后不是先抱他,而是给了两个耳光,但也还是抱了上去,带着哭腔说“你要吓死我啊”。
她问“你去哪儿了”,他说“我在和因果玩”。
陈敏摸了摸他的额头,不烫,遂捧着他的脸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一整天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“你做梦呢在?她都……”陈敏欲说又止。
“我做梦?”桓难缓缓抬眼,“……我是在做梦。”
然后咣当一声,他又醒了。
这几个梦到底是想要他做什么?
他四肢敞开躺在床上,闹铃只响过一次,他甚至都不需要闹铃,他天生不需要睡太久。
但这么短的睡眠为什么梦会那么长?
他照常起床了,刷牙,吃早饭,穿校服,背起书包来推开门,好死不死,好巧不巧,她仍然一同推开了门。
她见着他,一如那次朝他挥手,要拖着黏腻的长音说“早——”,他仍是脚步掷地有声,因果原本勉强的笑容在感受到莫名的寒意后耷了下来,甚至条件反射地往后退,要把门给关上,却被他一把抓上了门给往后“砰”地撞上了令吾家的门。
因果太清楚他生气是什么表情,但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,只是觉得很可怕。他什么话也没说,就是拽着她的手臂说“跟我走”,因果应激得一动不动,倒是白宵从房间里出来喊了声“怎么回事啊”把她又吓了回神,被他一下就拽出了门。
他把因果拽到了楼下,就停在一楼那铁门口,她刚站定要问到底怎么了便被他拎起手来质问她:“你老实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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