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回答,令吾瞥见他切下的葱花段。
不出意外他要做爆炒人肝。
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喜欢吃葱,唯一爱吃葱的,只有——
“……你疯了啊?”令吾脱口而出,但又很自觉地捂上了嘴,现在来看大家都疯了,怎么能单单只道他。
但是忠难没有预料中的那样使脸色,只是平静地把葱花抹进小碗里,又拿生姜哆哆哆地切,还不忘提一嘴:“拿啤酒去腥,别只用水。”
“不你别这时候无视我啊!别的我都能接受,但是你让因果吃自己母亲的肉,那也太——”
咚的一声菜刀差点就要陷进砧板里,忠难抬起眼来见令吾异常尖锐的目光直视于他。
一片生姜倒地,静默长达叁秒,令吾能清晰地从耳朵里听见自己全身的跳动,忠难好像在用沉默和眼神告诫他再多说一句话就去死,令吾在这瞬间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逆反情绪,声音都带着抖却好像很难看地笑了出来:“哈,你他妈从小就用这双眼睛恐吓我,一句不讲,到现在为止你有一次想过彻底杀了我吗?”
他估计也是真怕,所以都不带喘地不让他回话又接了下去:“走大街上谁认得我啊?我死了我的粉丝也是开香槟吧!哪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啊?你真把我杀了可能我会更出名些呢!”
可忠难的语气很是风平浪静且自说自话:“食材要尽量新鲜。”
还真不如早早被杀了!
原来牛头不对马嘴是治话痨的一大良药,令吾见忠难都切好了一整碗配菜在调料了,看着自己砧板上颜色还鲜红的肝,一股子闷气去找啤酒,拉开易拉罐环时刺拉拉的泡沫往外冒,他习惯性地喝了一口,回去全倒碗里搅合起来,把它洗成了红褐色的样子。
已经完全想象不出这是出自人的体内了,更何况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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