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刘六也皱着小脸儿给韩绍真喂伤药,又拿来水囊给他。韩绍真喝了口水无力笑笑道:“严指挥曾经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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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?如今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,你二人竟还要冒死往岸边探手?”
“韩相公,那你不也是宁肯受刑都没招出来我吗……?”刘六叹息道。灯笼光暗,眼前人眉目依稀是故人模样,刘六只觉自己仿佛是又看见了严况,那个看似冷面无情却最有情义的镇抚司指挥使。他眨眨眼回了神,用水浸透囚衣,帮韩绍真拽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。
韩绍真吃痛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是好意照拂,我若招认害你岂非猪狗不如?”
刘六帮韩绍真解了衣裳擦药,吴五在旁打下手递药,韩绍真咬住一绺灰白鬓忍痛不做声。
刘六忍不住又碎碎念道:“我的本领都是严指挥教的,他还捞过我的命,我怎样报答他都不为过……韩相公您入狱,指挥在外估摸着也遭人追杀。这些时日镇抚司人人自危,代掌使跟姓袁的老匹夫一直想揪指挥的‘眼线’,若真被拿了把柄,我如今也没有命在这儿了。韩相公,您也救了我的命……”
话音一顿,他又道:“要是我怕受牵连,就这么袖手旁观了,那我也挺不是个东西的……”
“嘿,恁个小娃,好好擦药,废话还怪多的,不是你吓到腿抖的时候了?”吴五调侃一句,刘六脸红不服气道:“那是小爷儿我腿轻,谁像你老吴见天的腿沉屁股沉……”
吴五抬手一指头戳上刘六脑门:“前儿要没我拦着你,恁小子早窜出去认罪了,这会儿还能在这儿气我?”
韩绍真破功笑出声,又吸气正色严肃道:“韩某若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诏狱,必不忘二位雪中送炭的恩义。”
“韩相公,相信指挥。”刘六闻言手上动作停了停,语气坚定道:“他一定会平安无事,也一定会来救您的……”
……
严况几人近半月来没日没夜的赶,眼下已过了枫州,离京里也是越来越近了。
如今是深冬,中原虽不比龙泉府那般严寒刺骨,夜里也是风冷低温,枯枝黄叶上零星有些积雪残霜。
夜色深沉,严况程如一与韩凝在山间破庙里歇脚,韩凝身上盖着斗篷,正躺在程如一腿上打小呼噜,还时不时皱眉抽抽几下。
窗破映出夜幕飘雪,严况喃喃道:“不知他现下如何。”
程如一知晓严况说的是谁,压低声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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