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, 这房中除了简单的床榻案席,几乎什么都没有,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, 她却在此独居了好几年。
他跟着走出来:“想看看你的过往,你我认识得虽早,过往那些年的事,却不过如今才知。”
舜音转头往山道上走:“我不也刚清楚你的过往,连你原就会射箭也不知, 当初还以为你身弱体虚……”她回头瞥他一眼,没往下说。
穆长洲带笑走近, 跟上她脚步:“我幼年确实体弱多病,也只练了骑射,凉州人人尚武,我这些没什么好提的。或许封家那些族兄弟就是听说了我幼时多病,当年才会如此礼待我。”
斜阳照去山下,他们说着话离开了山间,仿若将那些不愿回忆的经历全都忘了,说起的都是曾经彼此错过,未曾知道的。
穆长洲说了自己的亲生父母,舜音也说了自己当初如何学了那些密语……
跨马入城时,日已将隐,远处绿草茵茵,亭台轩榭绵延,连着一片若隐若现不见边际的荡漾碧波,仿若一幕繁华梦境,是曲江池。
一群士人姿态文雅地闲步经过,谈论咀嚼着新作的诗句,说笑远去。
舜音勒住马,看过那些人身上的素净宽袍,又看到身旁马上,穆长洲跟着勒马,身上深袍折领,缚袖紧腰,与他们一比,周身凛凛英气。
他如有所感,眼看过来:“怎么,想起当初的曲江夜宴了?”
舜音远远看了一眼曲江池,想起了那个遥远喧闹的夜晚,没来由的想,当初若是答应了父亲的提议,不知会是何等光景。
眼睛转去他身上,她没说出口,低低道:“我只想起你当初刚来封家时的模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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