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穆长洲确实没再梦到过那夜了,甚至睡去时也警觉防范。他不能有弱点,不能有短处,便是一个梦,也要抹去。
彻底抹掉过去,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。
偶尔听到别人私下提及郡公府时,他也会强迫自己听下去。
终于,再听到一家人的死,他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了,冷淡得如同一个外人。
只在洗澡时看见身上那些留下的伤疤,扭曲缠绕又丑陋可怖,才会想起曾经,直至厌恶。
但也没什么,比起要做的,这些都没什么……
半年过去,两面的敌军仍在小股侵扰,却又不完全来攻,仿佛也在放任凉州城中的各路都督私斗一般。
那日,穆长洲第一次带着十几人外出巡防,刻意往西,绕了个大圈子。
早已听说,另一支抵抗的队伍就在附近。
不多时,果然见到几人打马而来,为首的是个少年,清清瘦瘦,穿一身戎装。
穆长洲叫胡孛儿带其他人在后面等候,独自走了过去。
对方看到他一停:“你竟还活着?”是河西豪族张氏的张君奉,“我以为你也死了。”
“没死,还活得很好。”穆长洲说。
每日穿梭军营,勤于练兵习武,连饭都要多吃几口,他必须好好活着。
张君奉叫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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