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进了宫里一间偏殿。
帝王进来时,他已被内侍们伺候着梳洗更衣过,端正地坐着,却还是看到了帝王震惊的脸。
“你怎会弄成这样?”
穆长洲脸色苍白,瘦脱了相,眼眶深陷,愈显鼻挺目深,稍低头,声音嘶哑:“请陛下恕臣不能行全礼之罪。”
“你现在已被打上更重的罪了!”帝王年少清俊,向来温和,现在却浑身怒气,“朕收到你的来信了,本已要下诏,竟出此事!连对郡公府和宣抚使都敢直接动手,这就是凉州!这就是河西!”
穆长洲说:“陛下恐怕不能替臣翻案。”
帝王身一顿:“来作证的全是他们的人,一个外人也没有。”
那是自然,毕竟连城东的百姓都屠杀了。
穆长洲闭了闭眼:“意料之中。”
帝王来回走了两步,口气已成了同龄人,没了帝王之尊:“最近朝中也有变故,连大臣也有人动了……”他忽而停顿,没往下说,看向他道,“我不能让你含冤蒙屈,不能让郡公府就此没了。”
穆长洲明白,这几年帝王在收揽人才,除了科举还有制举,不断选拔可用之人,御殿上钦点他时,甚至有相见恨晚之感。
他也想按预想供职在朝,可惜事与愿违,横生变故。
“陛下是否怀疑朝中的事与凉州有关?”他缓缓问。
帝王道:“那也只是我的猜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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