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卷。
无人敢出声,只有皇袍衣袖轻响,年轻的帝王耐心非常,手指拨动,几乎每一卷都看过了,按住最后一卷,他才道:“这是河西十四州的防务舆图。”
舜音瞥见他温唇口型,谨慎回:“是,这是河西十四州最精密的舆图,如今尽数护送入都,献与陛下。”
帝王问:“是凉州行军司马让你来献的?”
舜音喉间发紧,捏住衣摆:“是。”
“凉州行军司马。”帝王语气意味不明,如在确认,“就是当年高中进士,后来犯下重罪,又一步步在凉州高升至今的行军司马,穆长洲?”
舜音手指捏得更紧:“是。”
帝王似在斟酌,忽道:“你可知来长安进献舆图是何意?”
舜音沉了沉心,手指一松,朗声说:“原凉州总管府私通外敌,强推胡俗多年,隔绝中原,妄图自立。凉州行军司马穆长洲已举兵,驱逐反贼,掌控凉州。如今入都进献十四州舆图,今后河西十四州送归汉土,再无隔绝,百姓永为国民!”
向长安献舆图,自然是代表归顺。
她缓口气,声稍低,垂首俯身:“请陛下准许他升任凉州总管。”
殿中忽而死寂,如同一瞬间凝滞,四下静得仿佛能听见紧促的呼吸声。
舜音手指松了又握,心间在一阵阵紧跳,右耳边不敢错过一丝声响。
她不知道帝王会作何所想,也不知道能否被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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