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早想到总管府会派人来,之前一定是在观察进展,也许是没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平息此事,今日便毫不遮掩地过来要人了。
穆长洲摆手遣退左右,走近看了看她,才低声说:“他们要的不只是令狐拓,还有他手上那份罪状。不拿真的给令狐拓,他不会相信,就不会动兵,拿了真的给他,罪状就有可能落入我手,让他们失去桎梏我的把柄。”
舜音说:“所以你将那烧了。”
穆长洲沉默一瞬,声压地极低:“过去的事我还无法明说,现在也不是时候,但他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舜音晃了下神,和说“信我”那两个字时一样,他眼底比往日幽深,敛着暗暗眸光,如同敛藏着他的过去,似乎仅是这几句话,也是过了一夜才终于说出口。
如今总管府大概正希望揭开他这丑恶往事,好在加给他的犯禁罪名上再加些火候,确实不是细究的时候。
舜音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,又扫过他被外袍遮挡的肩窝,昨日未说完的话,终是没在此时开口,转身往回走:“我会等着,其他回去再说。”
身后穆长洲似在看她,等她快走回那间小帐前,才听见他扬高的声音:“回城。”
所幸胜雨办事周到,每次赶出来伺候都会带来衣物,在营中简单梳洗换衣之后,刚好方便直入城中。
午后日隐入云,一行人马离开营地,迎着初冬瑟凉大风,赶回凉州城。
至西城门外,张君奉打马,急切地歪身凑近前方:“军司,这两日一直拖延着没开城,今日总管府要巡游,真要城门全开?万一寿宴上的事和令狐拓讨逆之事都传去中原,该当如何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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