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又躺回床上, 依旧和衣而眠,侧躺朝里,方便右耳听着动静,好随时起身。
之前睡了几个时辰,眼下毫无困意。她闭着眼,顺着思绪,忽又想起家人,想到父亲和大哥,若是在天有灵,不知会对她现在做的事作何所想,又想到封无疾,他怎能知道眼下境况调转,自己除了观望河西边防,也干了别的了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房中似乎一下暗了,舜音睁眼,才发现灯火已灭,紧跟着背后一陷,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。
她瞬间要动,随之反应过来,忍住了。外面有守兵,能进这里的不会有别人了。
床榻轻响,背后躺着的人似是侧过了身,声音不高不低地落入她右耳:“音娘没睡?”除了穆长洲还能是谁。
舜音心头莫名快跳了两下,从未与男人这般同榻而眠过,即便这个人已经是她的丈夫,只能一动不动,装作已经睡了。
穆长洲轻笑一声:“我听你呼吸不匀。”
“……”舜音顿时耳边犹如嗡的一声,被戳穿了似的,转身要说话,刚一侧身,蹭过衣裳轻响,顿时一停,还是不动了。
客舍的床算不得宽大,他躺在上面,便更显窄小,她刚一动便已与他的腿相贴。
颈后忽而一阵一阵的温热,大概是穆长洲低了头,呼吸就拂在她后颈。舜音抿了唇,没来由地放轻了呼吸。
谁都没动,先前在路边的感觉似又回来了,彼此间仿佛有什么正被悄然拉紧。
直到外面有兵卒脚步声过,如被打破,周遭又陡然一松。
穆长洲才又开口:“接着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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