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走边打瞌睡,醒着的也是昏昏沉沉。
这支出行队伍护她前行,总共不足二十人,以她如今身份,却能说是排场盛大了。
心中自嘲着,她刚要去看对面客房,蓦然天边游蛇电闪,继而“轰隆”一声惊雷巨响。院墙外有什么“哗啦”断裂,焦黑冒火地直直下坠,扫落墙头瓦片砸进院中,“啪”地带出一阵尘烟。
顿时四下惊动,随从们纷纷按住惊惧欲奔的马匹,打盹的婢女也被惊醒,接连慌乱惊叫。
“啐!什么鬼天,马上就要上路,竟大白日惊雷!”番头扶一下脑袋上的幞头,拽住马缰朝天大骂,转头又呵斥婢女,“都闭嘴!不过是一根树枝被劈断了,叫什么叫!”骂完了他犹不解气,丢开马过去,一脚踢开那根焦黑的树枝,“说来就来,吓了老子一跳!”
舜音往右侧着身贴近窗口,手指还搭在推开的窗缝上,听见番头那几句大声的咒骂,竟牵了下唇角。
真是应景,人生在世,有时突然发生的事也堪比白日惊雷,就如她眼下这样。
“去,还不去看看那位新夫人!”番头大声指使婢女,一边就要扭头朝客房看来。
舜音先一步拉上了窗缝。
一个婢女慌忙跑来,推开客房门,看见舜音端正站在窗边,头戴帷帽、垂纱遮脸,连衣摆都分毫未乱,惊魂未定地问:“方才那么大的动静,夫人竟没惊到吗?”
“没有。”舜音听在耳里并不觉得那有多响。
婢女只觉得不可思议,看了她好几眼,才带上门退出去了。
“让开!阿姊!”有人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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