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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依问:“今天下午可以手术做掉吗?”
医生闻言摘下老花眼镜,撩起一半眼皮看她,“你子宫内壁薄,流掉下次很难再怀。”
闻依毫不犹豫,“没关系,做掉。”
老医生司空见惯,没多余劝,“可以,下周就过来办手续,不过有件事你得清楚,你是rh阴性血,前几天车祸一个病人刚好用完市里血库存量,手术风险谁也没法保证。”
闻依呆住。
孩子可以不要,但她还不想死。
医生把手里一沓单子放桌角,朝外喊下一个。
在一对年轻夫妻进来时闻依拿过报告,道谢离开。
医院走廊人来人往,有男人扶着孕妇,有女人单独跑上跑下急得满头汗,也有独自蜷缩在走廊角落的小女孩,看起来二十上下,抽抽噎噎哭着。
雨下更大,闻依往外看,天空沉得厉害,一条一条丝线滑落,交织成雨帘,密密麻麻。
她心底叹气,这什么鬼天气!能不能停了!
......
第二天周末,闻依拒绝一切工作、约请,躺了两天,两天没睡,光回忆往事去了。
闻依对秦南山这个人的印象可以总结为三个词:数学天才,长得还行,沉闷无趣。
她平生最讨厌沉闷的男人,和他们沟通交流费劲,憋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话,耗时耗力,她无法想象跟这样的人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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