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谢过,好生送出去,翻出前日母亲着人送来的姜片糖,两厢搁在一处看。
画晚在旁笑道:“这是防着娘使性儿贪凉呢。”
画晴则感感:“茶苏丸是南边吃食,若单有嫩姜,火气蒸蒸难免难以入口,难得好巧思,添一味南薄荷叶,倒清凉。”
两个言语随意,倒把一旁画春惊着,云箫韶就笑:“你放心,她二个俱弹巧的嘴,却不敢欺负你,”几人笑一回,云箫韶又拉过画春教导,“规矩尊卑在心里,在人前,咱们娘儿几个一处时就罢了。”画春答应。
又说:“家里太太和宫里娘娘,都十分疼您呢。”
云箫韶说:“她每疼我了,我便疼你几个。今年夏日里我瞧京中时兴绡纱,落后你打通画晴也去裁两身穿穿。”谁不爱俏?东宫宫女穿戴虽也随宫中制式,可平日总是随意,得几身新衣裳谁不高兴,几个丫头笑闹谢恩,转头说起各自衣饰喜好。
原云箫韶听一耳朵跟着笑的,可笑着笑着,一桩心事袭上心头。
母亲疼她,自有的事儿,而温嫔能有这个心,实谁承望。说起来,宫中若真有个该疼她的主子,也该是她婆母徐皇后。
可徐皇后送甚么?但有个送都是些人参鹿茸,再不就是珠宝头面,恨不得打着灯满宫里告诉,正阳宫望梧桐苑送东西,可是价贵,哪有一应茶食点心这样寻常贴心的小玩意儿、小吃食。
东西虽贵,心意却轻。
从前云箫韶看不真切,如今心下澄澄,哪有不明白的人心。
正想着给温嫔回什么礼,外头丫鬟打帘子进来:“娘娘,徐府丞求见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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