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李怀雍听着也是情愿给云箫韶撑腰,云箫韶却一句不借他的势。
李怀雍也不望那一席看,嘴上问确切么,徐茜蓉少不得忍气吞声答是,这一茬揭过。
又陪一会子,看看时辰该他这太子爷离席,云箫韶忙把眼睛逡巡,想叫画晴叫人,一瞧,哎?这丫头,向来的稳重人,这会子怎双眉紧蹙、张头露脑?急急也是瞧云箫韶面上。
甚么事儿?
借口更衣,云箫韶下席来,画晴袖子掩着拿出一枚金灿灿物什,云箫韶胸口一跳,领她进屋。
金灿灿的,是冯太后送的桂枝镯子。
“娘令俺每去查,”画晴低着声,“里头凿开确确是空心儿!不敢拿去太医院张扬,悄声往城中医家询问。”
云箫韶问哪家,别是母亲相熟的人家,可不好,画晴说:“我不知事?怎敢惊动太太的,悄摸望城西寻的几家。”
挨家问过,这几日云箫韶生辰忙乱,这才迁延到今日方办妥,告说:“里头填的官桂并黑沉散!”
黑沉散!云箫韶当即眼前白晃晃一片,脚软气喘不止,画晴忙扶搊她坐下,又说:“娘,此物大毒,幸亏娘机警留着神,冯氏怀的好心!”
大毒,云箫韶那个不知道!
却说从前她的成哥儿怎么没的,好好的儿,怎就那轻易叫徐茜蓉养的畜牲唬风?
原来她孩儿自从落地就不好,不强健,尤其易惊风,隔两间外头人开门起坐,他都要把魂梦惊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