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,碧容这等身份都不拘太子收进来,若说这还要叫指摘一句善妒,那天下间真无一位大度的主母了。
云箫韶望碧容笑笑,领下情,高高拎起轻轻搁下:“是本宫心急,她才几岁,早着些儿呢。”
三两句打发,不再搭理徐茜蓉。
少一刻,又传仙官竹叶酒,上好的佳品,席中纷纷品鉴,更是没人再理会甚襄国公徐姑娘一句。她围簇的盛装,这会子好比哪一枝朱砂判催折在地,远远花丛望去,独缺一个碗口大的疤相似,凸凸杵在那,不尴不尬。
她臊得没处下脚,碍着什么?旁人自在和乐。
说这仙官竹叶酒,端的合应夏日天气,饮在喉中清新绵长凉气袭人,云箫韶正伙着秦玉玞不许筝流多饮,一个说:“你才几岁,放下放下,给换甜酒。”
另一个说:“二姐看一会子有酒,脑子蒸地说出甚好听话儿,与那一位似的现眼。”
云筝流还想饮,碧容在一旁说道:“二姑娘听奴一句,喝酒要糟脸,尤其入口绵软的,后劲似刀子,明日害人头疼不说,说不得脸上还要生疮。”
一句把云筝流唬的,立时撂下酒盏,杨氏领头,周遭一圈子人笑的。
云箫韶眼皮一眨一掀,脸上笑意落下。
月门处人影隐现,是李怀雍。
正站在月门底下张望,目光不偏不倚钉在云箫韶这一席。云箫韶垂目片刻,仗着离得远,只当没看见。
似有若无的,似远还近的,就这么着捱在他不错眼的注视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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